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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5-05 13:44  浏览: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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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Thebestheartsarealwaysthebravest.心灵最高尚的人,也总是最勇敢的人

    

      黄土高原上,陕西关中西北部地区的麦客,在关中麦子成熟时,大量涌入关中受雇割麦

    这种情景,据说已延续了三四百年的历史

    有意思的是“麦客”这个名字,会叫我们联想起“侠客”、“黑客”来,挟裹着一股子豪爽的江湖气

    麦客们在某种意义上,确实也像行走江湖的艺人,不过出卖的是力气罢了

    他们随身携带着几件换洗旧衣,还有炒面干粮,镰刀是工作的利器

    他们行走在田间山道上,风餐露宿,像迁徙的候鸟,个中辛酸滋味,谁能体会?二十世纪九十年代,联合收割机介入了麦客的行列,机械化的抢占,并没有赶走手工的麦客

    他们的战场是收割机派不上用场的山坡地叉,边边角角

    已故摄影家侯登科,跟踪拍摄了麦客的生活历程,视角朴素沉重,溶入了悲悯情怀

    有一幅照片,画面上的麦客是个中年汉子,额上是刀刻剑凿的皱纹,他穿着破旧的衣衫,汗流满面

    他正搭着一条腿,拿镰刀用力勾起一抱焦干的麦子

    看着他,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的神情专注——专注得发“木”,这“木”是过度的劳累所造成

    在这里,不需要任何思维想象,也没有丝毫的诗意,太阳的光芒,毒且辣,实实在在地灸烤大地

    这儿需要的只是体力和耐力,麦客们也只有这两样东西

    

        在望江公园找女诗人薛涛

    不在

    在的只是塑像、碑刻和伪坟

    竹林,树木,小径,居然也会迷失

    薛涛在成都,但不是“非非”,也不是“莽汉”

    想去翟永明的“白夜”,但肯定见不到薛涛,不过能见到阿来、麦家、洁尘们

    在薛涛的伪坟前站立,辨读文言文,感觉像是在歌厅物色“小姐”,没有朝圣的诚恳,却有调情的心情

    “薛涛也是妓

    ”M取下眼镜说

    “艺妓还是身妓?”我问M

    M没有作答,消失在了墨汁一样的溪水边的竹丛里

    薛涛是唐人,不知道她真否是妓,M说她是妓,一定读过文献

      在临府南河的一棵壮年黄果树旁坐下,喝绿茶,吃萨其马,看对岸民居式建筑群和飞奔的车辆,并没有多少身在成都的感觉

    成都,我记得她的什么?火车北站的广场,红星路上的作家协会,华西医大附属医院父亲肝区的剧痛,天府广场毛主席的巨幅塑像,春熙路的一次迷失,青年路的那次被骗,玉林小区的“白夜”,光华村与海子的时间差……我不知道薛涛的经历,不知道薛涛的爱情与婚姻,不知道薛涛的诗句

    我也不知道成都当今顶红女诗人的经历,我只知道她们的一些诗句

    我不知道,单就诗歌,她们跟唐人薛涛会不会是一个流派

      好望角是一个川大旁边的一个新区,临近府南河,社区兼商区,具体什么方位我也不清楚

    在好望角吃“冒菜”是川大学子的节日

    荤素齐全,各式各种,味道自然是地道的麻辣烫

    M在望江公园说吃“冒菜”,我还真不知道“冒菜”何为

    走在好望角,坐在好望角,见到知识青年们面前的菜,见到菜单,恍然明白,原来“冒菜”就是“麻辣串”

    要了两荤两素,吃着,喝着(茶水而非啤酒),打望着,很合M的胃口

    一条不算短的街,尽是“冒菜”馆,里面坐满了人,外面也坐满了人,感觉像是在云南吃长街筵

    成都是个擅长变化样的地方,玩,吃,写诗

    M也跟我变着花样走出去(热得把裤腿卷起来,露出小腿肚),叫了辆的士

      组委会的晚宴是全国一样的

    人是一个模子铸的,菜是一个模子铸的,获奖者,颁奖者,凉菜,炒菜,评委,特邀嘉宾,烧菜,蒸菜,作协领导,汤,水果,宣传部门领导,祝酒词也是一个模子铸的,客套和酒兴也是一个模子铸的,签名、互赠名片和叙旧也是一个模子铸的

    何开四坐我右侧,没有提起筷子就被骚扰,敬酒,签名,被赠名片,恭恭敬敬,小心翼翼

    著名作家,刚揭晓的矛盾文学奖评委,《现代评论》主编

    我没有自我介绍,没有跟他碰杯,没有要他的名片

    桌子上热火朝天,我却始终与他保持着陌生的关系

    我的性格,我的选择

      夜色铺开,泼墨,成都也铺开、泼墨,细节开始在街道和建筑里加重

    月亮上来,欲望上来,带着酒香、女色和烧烤的味道

    坐在的士里,从红星路到玉林生活广场,我预感到生活的糜烂

    牛放,羊子(唱遍大江南北的《神奇的九寨》的词作者)、罗勇(《四川文学》副主编》)、孙建军、曹蓉(《西部旅游》主编)、冯小涓……一一钻进了巨型天井里的“空瓶子”(酒吧)

    木头在空瓶子里,一根根,横七竖八,灯笼在空瓶子里低低挂

    肉不再传达动物的气息,而是传达着食物的气味——烧烤的气味

    宰割发生在上午,发生在欲望尚未上来的时候,鲜血肯定已经为嗜血者吸食

    侍侯我们的酷哔弟弟漂亮妹妹,眼睛里没有恐惧

    就这样,他们放纵,我轻度抑郁

    孙建军搂着曹蓉的肩,谈着过时的西门庆和番金莲,忘了杯子里还有满满的啤酒

    罗勇一表人才,跟疲劳过度的牛放窃窃私语

    我坐在罗勇和孙建军之间,望着桌面上的男男女女,发现最寂寞是羊子

    木头在我们头顶,夜空在我们头顶,空瓶子在我们头顶,都在枯萎,音乐一直在铺展,非常地适度和微妙,像远方的潮汐摸索着沙滩,摸索着月光

    木头绝对不会再发芽,空瓶子也不会再注满,但人人都可以进来,像风一样,像月光一样,像携带着欲望的我们一样,慢慢地喝,慢慢地聊,慢慢地醉,直到呕吐,直到胡言乱语

    空瓶子是陶瓷的,是玻璃的,是诗性和商业的

    喝过吃过,聊过醉过,或者成就一桩买卖,都得支出

    看见有女孩从空瓶子出来,沾着残酒,散发着肉香,在瓶口彷徨,一边打车打电话一边掉眼泪

    没有人爱(肯定没有人爱),或者没有人再爱

    她在低语,在恳求接纳

    不要欲望,只要归宿

      成都睁只眼闭只眼,很多的细节渐渐生动,在陌生的街头、酒吧和旅店的床上,在滑落的被子的怪诞的一角

    我们的文学还有望吗?在回去的路上,我默想着他们留在空瓶子的中心话题而不能自拔

    粉丝,或者fans,洁尘有,翟永明有,慕容雪村有,我们是否也可以有?天府广场,春熙路,磨子桥,红星路……电话响了,有人刚从西藏高原下来,叫去吃火锅

    “谁还经受得住折磨?”牛放问车上的人

    “他,也只有他!”有人指着巨幅的毛主席塑像回答

    

      23、痴情真爱翰墨浓,写进你我幻想;关心关心词句暖,无声理解绕炊烟;相濡以沫互敬仰,咱们爱到走不动

    

    ★冰,水为之,而寒于水

    不再柔情万钟,不再无奈而又无助地下流

    柔弱的心一变而为刚强,而为锋利和尖锐,尖锐和锋利成刀、成剑、成荆柯的匕首,刺向冬天这暴君,为的是,向世人昭示:水的名字也叫做不屈和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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