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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份四日这天,妈妈便带我早早到达了华东革新义士陵寝
一进门,开始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宏大的祝贺塔,上头刻着七个金闪闪、刚毅有力的大字“革新义士祝贺塔”
来省墓的人有的在塔前举手发誓要做一名特出的共产团员;有的渐渐走上任阶,敬赠花圈;有的受捧鲜花,站在塔前静寂静哀,而后把鲜花轻轻放在塔前
我迈着深沉的步子,走向塔前,蜜意地对着祝贺塔深深地鞠了三个躬,表白对她们的哀伤和向往
厥后,他哔竟实行了本人的理想
他开了公司,交易越做越大,生存有了排山倒海的变革
但不知从什么功夫起,他的心渐突变得单薄、烦躁,没有了搏斗的目的
他常常收支歌厅酒肆,和伙伴沉沦歌乐,觥筹交叉,直到夜深人静,才醉醺醺还家
看他这相貌,浑家又气又恼,絮叨个不停,他听了烦,一拍台子,茶碗齐哗哗地蹦了起来
所以两人正式交火,家里成了硝烟充溢的疆场
失去的时候,才知道曾经拥有的是多么的弥足珍贵,童年过后,才明白世界的单纯不仅仅是简单的游戏组合,然后,怀念五十年代的手风琴,八十年代的小人书,甚至上个世纪末尾的喧嚣与躁动
艺术就是这样渐渐远离今天的生活的,隔着岁月的帘栊,在朦胧中回味,回味中调制,调制多了几分想象,象浮在空中的玲珑楼阁,摸不着,但总可以遥望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情感的距离对于生活来说意味着孤单与痛苦,对于艺术来说则是最适当的位置,人们欢迎出生的朝阳,因为太阳已经整夜未回,人们又依恋将坠的夕阳,因为太阳又将暂时告别世界,但红日当头的时候,人们或者忽略它的存在,或者厌恶它的炎热,因为从感觉上说,它离大家有些近
艺术是需要距离的,是需要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来填补的,就是这个距离,舍此,人生将变得索然无趣:“谁谓河广?一苇杭之
谁谓宋远?跂予望之
”
夜,那个神秘的女子,用唐时宽大的衣袖遮住了天边最后一丝的光亮
白日里的喧嚣,热浪被它收入了暗香的袖口
一切刺耳的声音均降低到最小分贝
日里的生活是浮在空中的嘈杂,而夜晚则是落到实处的安稳
最爱这晦明的时刻,它让我可以平视生活
于我而言,有着人生近距离贴心的感觉
立于长街的一端,望去
想起郭沫若的那首诗《天上的街市》,且不管这诗此时借用是否切意
只是我心里凭生了一种热爱——这两个字已是难得
街灯、行人、大大小小的超市、花店、家私坊,静立于长街的两侧
不由得想起朋友写得一中篇《人民需要狂欢》
在物质夯实的基础之上,人们寻求着通向精神的自由之路,而物质却是不可或缺的支撑,任何时候皆不可抛却
我辗转于各个服装专卖店之间
拜丽德、以纯、伊米奴、江南布衣、黑色马
落地的玻璃橱窗,永远微笑的人体服装摸特,满脸真诚的服务生
客气的问候,热情的介绍,时有上帝的感觉
迎面那些漂亮的衣饰安静地悬在衣架之上
抹胸、斜肩、露背,你能想象中的各种颜色,无不昭示着时尚与前卫的味道
我斜仰着头,以挑剔的目光审视,一如被人逼迫了去相亲,心里写满了无奈,只得以凌厉的姿态逼视对方的破绽,找出一个借口,以此为盾,好全身而退
年青的脸上一按就滴水的小丫头们,专业素质蛮强的介绍着适合我的款式
却不知,我只是这夜色里的一条鱼,没有目的,漫游而已
心里不觉存了愧意,想买下那白色的及膝长裙,转而忍了又忍
荷包刚刚鼓起,不能再瘪了下去——我又不是富婆
转身对她咧嘴温柔地笑笑,一个并不漂亮却灿烂的笑容,算是歉意
从专卖店出来,一股热浪迎面扑来迅速将我包围
混和着凉风的空气中掺杂着市井生活的各种味道
烧烤、热玉米、海鲜、熟了的瓜果香气,酒楼中挤了出来的饭菜的香气也混杂其中
略显暧昧的橘黄色路灯下,那些来来往往的行人,觉得可亲可敬
男人光着背,穿肥大的半截短裤,趿拉着拖鞋
脚抬不起来,与地面做亲密接触,发出“吧哒吧哒”的接吻声
女人褪去了白日里的盛装,衣着简单随意且舒服
有张扬的女子穿了吊带的短裙出来,没有束腰,俨然是夜里的睡袍
头发还湿漉漉的,如刚出浴的样子,皮肤光洁而凉爽
有一家三口出来闲逛的,小孩走在大人中间,一枚果实悬在那,看了幸福而踏实
街道的两边是各种小摊位,白天你很难见到他们,偶或在偏僻的短街小巷看到他们忙碌或悠闲的背影
夜幕四合,他们从四面八方而来,以极快地速度占据自己的要地,支起摊位,摆上货物,开始销售自己的物品
生意好的心态就好,对待顾客的百般挑剔也就宽容些;生意不好的,正上火,遇到横挑鼻子竖挑眼的顾客,便压不住了火气,嗓门在不知不觉间放宽了,旁边的媳妇忙打圆场,好歹要留住一个,别人的钱放在自己的荷包里是真的,其他的大可不计,褒贬是买主,买卖两层心
针头线脑,衣鞋裤袜,书籍光盘,这些生活的必需,就这样呈在人生的最上面
夜里,我是如此的喜欢这些琐碎
它们和他们让我彻头彻尾的感觉活着的真实
音乐厅或音像专卖店播放着歌曲
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和朴树的《生如夏花》此起彼伏
停了脚步,在冷饮厅旁,要了杯柠檬汁,细听
《生如夏花》,是我在电脑上存放的为数不多的几首歌曲之一
每次打开电脑,我总是先开了RealonePlayer播放,反复地听
深了的夜里,万物都睡了
朴树忧郁伤感的声音充满整个房间,穿透心房,且让我沉溺,疼痛不已
“这是一个多美丽又遗憾的世界/我们就这样抱着笑着还流着泪//我是这耀眼的瞬间/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我在这里啊/就在这里啊//惊鸿一般短暂/如夏花一样绚烂……这是一个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我是怕疼的人
却一次又一次听起它,每一次都有一把小刀轻轻地从我心头滑过,隐痛且有血渗出
生如夏花——怕是难以做到了吧?终将这是一个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
而此时,在这人海之中,朴树孤独的声音和他彻骨寒冷的歌词都被瓦解了
忽然间,我可以平心静气地去听,不再泪流满面
夜色越来越浓,我转身回家
在另一侧,巨大的广告牌上有那个老男人,号称“少妇杀手”的濮淳昕含着庸俗的笑
这些光彩照人的笑容背后也会有难言与心酸吧?为了生存,生活,他们把自己一一典当给那些商家,不知疲倦地立于街头、店面的顶端,或在纸媒上的某一处曝光了自己
好在,还有夜色,在阒寂无人的夜里,是不是他也可以在月光下把自己的心事晾晒
12、很多时候,看的太透反而不快乐,还不如幼稚的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