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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在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坐立不安,在麦子开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机轰鸣着开过原野和道路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忧郁
慢慢回荡耳边这两首歌汪峰的《无处安置》和阿木《追梦人》单曲轮回
我也在镜子里讨厌自己
我以为我以为我的眼睛很可惜
我在月球上没有怜悯,我从来没有怜悯,我已经摧毁了自己,我一直想念自己
,击中它,就像它一样,被置于寂寞中
我真的很想听你温柔,“小听”
/>入冬 从凌晨的时候开始,雨就下起来了
雨不大,也不是急雨,一滴一滴,有条不紊地落在窗外的塑料布上,发出些微的淅淅沥沥的轻响
终究是睡不着了
觉得身上的棉被有些轻,就把身子蜷了蜷,取暖
深秋之后的雨,一场寒似一场了,更何况现在已是立冬
小屋不大,竟觉得处处都被这扑面而来的清寒之气充盈着似的
也许就在明天后天,一场突袭的寒流就会猛然从蒙古或西伯利亚侵入,冬,也就借了这莽苍苍的气势,轰轰轰烈烈地来了
天生就是畏寒的人,天气稍微凉些,手脚便都冷得厉害
在凛冽的刮着刺骨西北风的冬日,就更贪恋房中的温暖了
却很少有余暇窝在炕上享受它
不论冷暖,刮风下雨,只要不是遇到周六周日,我是没有权利留在小屋的
生活用它凌厉的目光,督促我不停地往返在两点一线之间
虽然这样奔波的所得,连起码的温饱都难以解决
却仍然坚持着
街道边的树木,也都失了往日的蓊郁热闹,把油亮碧绿的青春褪去,它的枯槁的颜色竟忽而让我想到了年华是如此易逝
又何须“风刀霜剑严相逼”?尤其是柳树,想它在夏日里的曼妙妖娆,曾经引动过多少鸟儿把清越的歌声缠绕其间?而今,它的婉转缠绵都到哪里去了呢?只剩了那些枯黄的叶片,在恋恋风尘中飘摇
看着它们在风中瑟瑟地抖动,心中的悲凉,水波一样漫上心头,更添了几分寒瑟
倒是杨树落起叶子来更洒脱,也更绝决
风过处,整片林子到处都是纷纷扬扬的落叶,哗哗地响,像一声声沉重的叹息
又仿若急雨洒向林间亦或阵风拂过密林时发出的声响
记得从前读书,有所谓“林涛”一说,想来,其气势也不过如此吧
走在路上,风渐渐加重了它的力道
我把大衣领子竖起来,微颔着头,继续面无表情赶我的路
所有或心伤或悲哀着的事,都把它藏在心底
这是一个仅属于我自己的私密空间,你不说,便永远也不会有人察觉
那就把所有的旧伤痕都这样安放吧,让时光的尘埃一天天把它掩埋
我呢,照样以一副淡然的神情与同样为生活奔忙着的人们重复着擦肩而过的日日月月
从春到夏,历秋至冬
走进冬日,暖阳便分处可爱起来
我却总是盼着能下上一场雪
最好是鹅毛大雪
一片一片,从空中成团成簇地飞抵我的周围
不急不徐,耐心而又细致地覆盖一切
纯洁的或肮脏的,美丽的或丑陋的,欢乐的或痛苦的,都被覆盖,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白茫茫一片大地多干净
在这辽阔的无垠无际的干净世界里,我也仿佛变成明朗的了,所有的烦恼忧愁,悲苦无助,都被悄悄拂去
痛快地呼吸着这晶晶亮的冷冽空气,让那种透彻肺腑的冷,提醒我该怎样疼痛地活下去
小孩子也都是爱雪的吧
我儿子对于雪的喜爱就是近乎迷恋的
他从不惮于用胖乎乎的小手去团一个个大雪球,更不在乎穿着厚厚的棉鞋在雪地上撒欢
他的欢笑与雪吱吱嘎嘎的大笑声彼此应和,常会让我沉醉其中,暂时忘掉心头诸多纷扰
雪中的小村,宁静安详
在层层白雪的妆扮下,俨然成了一个玲珑剔透的童话世界
走在玉带般蜿蜒着的街巷间,总疑心那些厚雪堆积的屋檐下,会有一扇木门被吱吱呀呀地推开,走出一个笑容可掬的白胡子老爷爷来
入夜时分,一家人团团围坐在温热的土炕上,说着闲话
朔风犹自在屋外呼呼地嗥叫着
炉膛里的煤尽情地燃烧着自己,发出噼噼啪啪地爆响,与屋外的寒冷抗衡着
心被这丝丝缕缕的融融的暖意慰贴着
想,自己不是那个顶风冒雪急着赶路的夜归人,真是幸福
父亲或母亲在炉底的灰烬里埋上几块小个儿的白薯
用不了多长时间,那醇醇的焦香味便弥漫了整个房间
把还烫手的白薯在两手间不住地轮番焐着
试着咬上一小口,又热又香
所谓“现世安稳,岁月静好”,想来也一定就是这样,一家人能够如此这般的彼此相守着,在冬日的酷寒天气里,一起独享着这份来自于家的温暖与温馨吧
在很长一段功夫里,道北被西安人视为畏途
据传年青人爱情,前辈一句道北的小伙你也敢嫁?大概让一段因缘就此泡汤
更有戏赞美北人会见应酬说出来了吗?,话中有话是从监牢放出来吗?这证明道北的秩序是如许的差
这边往日是皇上办公室的场合,有年来成了西安掉队的一角
近些年来,已经的道北爆发了很大的变革
我再次到达道北,再也没有一星半点的低矮衡宇和褴褛陈腐的影子,这边形成了大明宫遗迹公园
公园的边际建起了高楼和商厦,更加是西安列车站北京广播学院场的树立,是从来道北更是排山倒海,面目一新,变成北郊最亮丽的场合
而道北人也在人们的口中慢慢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