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在她面前的学生面前
我们立在一边，不知道做什么
这时，死者的父亲过来了
老人家看上去更老了，一头花发，目光浑浊，皱纹像阡陌，中间有水珠儿在滚动
老人家胡乱地抹了一把，走到儿子身边，掀开缎被
我们过去，灯光映出一张脸，一张还能认出的脸
那是他的脸，没变，除了有点陌生，冰冷，苍白，失血
但是，引起呼声最大的三条鱼，却没分给任何一个社员
队长王猪儿同志也没说自己要
三个壮汉，抬着三条大鱼，在众人怨怒的目光中脚步咚咚咚地跑了
他们把大鱼抬起跑了，他们把大鱼抬起跑了！细娃们眼睛红红地嚷嚷
王猪儿同志笑嘻嘻地说，公社的也要吃鱼噻！没人说话
旁观的人不说话，我们天台一队的人也不说话
社员们默默地领走了分给自己的鱼，回到各自的家里，开始用油盐，以及其他搜得出来的所有佐料，弄鱼，然后在月亮升起来的晚上，过中秋节
祝福的话语每每滑过唇际，却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旅途上你不会孤寂，因为我知道，相伴一路的还有那一个已经沉睡了记忆，也许会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刻，突然醒来
演出前一天，村长便带人挨家挨户地收钱、粮，作为演员的辛苦费
平时巴不得一分钱掰作两半用的村民，这时都变得十分大方，几元、几十元、上百元地捐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