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豆沫是二妗子的拿手绝活,村子里到现在还没有人超过她
二妗子做豆沫很讲究,豆子要用水淘干净,再用石磨磨成糊
做豆沫的菜也是讲究的,无论是田野里的野菜,还是地里长的菜叶子,轻了她的手就变得又绿又干净,剁细后,做出来的豆沫嫩嫩的,放进嘴里又绵又软,透着浓浓的豆香
我还会想起一些人
他们大多数已经死去了,有的甚至于我还在后山上的时候,就已经死去了
我在后山上的时候,也曾经跑到那些林子里去,被晒干了苔藓,覆盖着墓碑上的字迹,模糊了的文字被树上滴落的水珠打湿了,粘住了偶然经过的蚂蚁艰难的行踪
没有阳光的林子里,光线幽暗
我坐在里面,想象着鬼神与仙女们在树枝头飞舞着,战斗着,哭泣着
孩子的心里,没有成入对坟墓的恐怖
它们在林子里整齐地排列着,一队一队地可以让人辨认出一个家族的脉络
旧坟的衰落,使得墓碑倒塌在草丛里,藤蔓一天天生长起来,缠绕住了那些字迹,再也没有人能够看清楚那些文字,究竟记载了多少辛酸与劳顿
57、我给你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
“去洗洗手吧,一齐上流汗多”,我刚要发迹,母亲又赶快表示我别动,对我说:“我给你端来,你别起来
”不等我回音,回身到天井里了
窗前,风已停歇;案前,灯如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