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们又品识一系列地名,如“李杜”、“马庙”、“大山”、“河口”等等,这些地名一直缀连到弥陀
每一个地名似乎都有某个古老的故事让我们去倾听
弥陀镇就在这些地名之后的山间盆地上出现了
镇街有古风,弥陀寺和百草林各在镇街的郊外沉默着,我们没见到狂肆的诗人朱湘,倒是在百草林见到朱湘一族的两个女孩
问知道朱湘吗?说知道,好早就死了
她们的脸上多少显示出荣光
弥陀寺和寺内的老僧定定地看着我们
我也看着自己
我陷入了一种不知是不是虔诚的静默
她的脸火辣辣的
肿胀麻木的头颅啊,真不知该怎样去思想!
初读红楼,也不过十六岁,坐在椅上哭得天昏地暗,其实又不明白许多事,只是以为有情人必得成眷属
那时心头是有怀疑的,想着黛玉如此小性儿,又怎能让众人如此喜爱,又不喜欢宝玉的东张西望,时时为任何女孩儿忘情
到得今日,是会抱怨母亲的:那么晚了才让我看红楼,我的十六岁,应已把红楼看得极熟并了解了那些真真假假的借语
母亲倒不辩解,其实那套红楼,还是母亲大费周折才借了回来
我以自取灭亡的模样投靠了恋情,恋情真是一个好货色,它不妨像酒一律让人醉,它不妨让我变得宁静,变得充溢,本质里不复空荡荡
又见老屋有一支有关老屋的歌,在心里打了很久、很久的漩涡,一直没有唱出来
今年春节,我终于在侄儿的陪同下回了一趟老屋
天!这是那栋我熟悉的亲切的热闹的、生我长我、陪伴了我十八年的老屋么?怎么这般的低矮?我童年、少年眼中那高大、气派的大斗门哪里去了?那142020-12【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