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初中时,最爱的是初春,路两旁的杨树高大挺拔,鹅黄的嫩叶染成一条幽静的胡同
天上波光云影,蓝得让人心醉
现在我长大了,那些杨树又去了哪里?一棵树我们看它的时候它是活着的,一朵花我们看它的时候它也是活着的,满大街的陌生人在我们碰面和无意识盯视的时候都是活着的,当我们背转身去,它们和他们已经在我们的世界里死去,而我们在别人的世界里也在不断的,不断的死去
而所谓的死亡就是整个世界都在我们渐趋模糊的意识面前决绝地背转身去
8、好问的人,只做了五分种的愚人;耻于发问的人,终身为愚人
咱们华夏人不如何讲体制,连帝国维如许一个粗通西学的人有功夫也不讲,他的《尘世词话》走的即是刘熙载的途径
对于一个不善心计,又忠于职守诚挚他人毫不设防的男人,人生中走到这个凹陷,似乎出现的一切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恋人离他而去,朋友避而不见,亲人爱莫能助
唯一的支撑就是性格里的刚强
好在他不是一个爱慕虚荣,死要面子的男人,懂得伸屈自如,没有为难自己
走好自己的路,任凭他人去说长道短
得与失都属前尘往事,没有耿耿与怀
正所谓流言止于智者
而我疑惑的是,如此通明事理的男人,却栽在那些看似为爱不渝的女人手里
或许,心胸开阔才是男人的大气势
才可以真的不与过往恩怨斤斤计较
那么我一再疑惑的是早知如此,何必当时?难道当时领略的并不是如今断送的么?
我真的记不得我是什么时候第一次坐汽车了,不过,在童年时“看马路”看到汽车飞驰而过的时候,是极其羡慕那坐在车上的人的
车上的人,即使坐在车厢里那堆积如山的货堆顶上“岌岌可危”,我们也分明可以看到他向我们投来的那短暂的得意的神情
所以,我们就想方设法要过过“车瘾”
有一次去拦一辆拖拉机,拖拉机驾驶员不但没停,反而还对我们破口大骂,我们便强行追上去扒车,结果那可恶而心黑的家伙将车尾猛一甩,把我们几个小东西全丢翻在凹凸不平的马路上,虽然翻身就爬了起来,但个个都头破血流,惨不忍睹,拖拉机早跑得没影了
回家撒个谎说走路跌了,然后自己悄悄忍受了好多天的疼痛
但是,即便如此,我们还是没有对那条马路产生过仇恨
只是对那司机产生过仇恨——总有一天,我会坐比你那拖拉机高级的汽车在这条马路上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