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就写到这里吧
我要在新的一年的第一时思考一个问题:到底是我穿越了时光,还是时光正在从我的身边悄悄溜走?
80、男人分两种,一种是好色,一种是十分好色;女人也分两种,一种是假装清纯,一种是假装不清纯
节假期,剧场除去当班的人,再有在给剧场休整的工人,总额也才十来部分,许兰沁从梦中苏醒时闻声喧闹的召唤,是很多人一道发出的声响,再等她醒悟点才认识到,剧场着火了!她慌乱地整理货色潜逃,但是到处都有火势曼延,她被堵在了三楼没辙下来
母亲终身所有生五个儿童,最大的是儿子,本年已六十岁,其他的都是女儿,也即是说,咱们有姊妹四人
在谁人岁月,家里生了这么多婢女,是不受喜爱的!我出身的功夫,就有人劝母亲,把我给丢了,或简洁弄死!可母亲舍不得,旁人不说便罢,说了母亲昼夜都把我搂着,恐怕父亲听信了旁人,做出傻事来!厥后又生了妹妹,父亲不许再忍耐,但在母亲反复的乞求下,妹妹也最后存在了下来!
我们来到村西的一个地方,一间大房子,大开着门,没有院子
我们进了屋,屋里已坐满了人,表姐找了个长条凳,我们坐下,表姐说,这里原来是个庙
我抬头看,在庙墙的一侧上方,有个地方凹进去,大概是佛龛,现在,点了蜡烛
蜡烛的光晶亮的一点,不动,静静地俯瞰,是这庙宇残留的佛性
人已大概来齐,黑压压一片,旱烟的呛鼻气味蒸腾,在缭绕的青白烟气中,我看到二舅弓着背坐在佛龛的下面,他戴着一顶帽子,帽舌扭曲着,帽子的颜色已说不清,记得帽顶上老是有一层尘土,证明着二舅是队里犁地的好手,难得的好把式
他在那里,有种缩的趋势,佝偻着身子,向前一点一点,举着的旱烟袋,烟锅子里青烟袅袅,他吧嗒一下,烟就吸进去了,黄铜的烟锅子里就红亮一下
烟锅子给了他很好的点缀,那点黄的亮色,燃的烟草,使他看上去有了些活泼的意思,但总的看来,他与他周围的一群吸烟的中年男人,组合成了滞重的体积
从来就是这样,他们也许是队里干活的好把式,家里的顶梁柱,可他们也是村子里最沉闷的风景,他们在村道上踽踽独行,背着手,低着头,有着思想家的架式
聚在一起时,也难得有笑声,烟草是他们的好伙伴,在黑漆的匣子里,装着干成金黄色的烟草屑,他们传递着匣子,烟袋锅子在里面挖一下,再用手捻呀捻的,捻实了,再用火柴点烟,吸一口,慢慢吐出烟气,眯着眼,非常享受的样子
他们的身体看上去,我是说,从远处看过去,总体的印象是——灰拓拓的,如同秋天里下的早霜
他们吐出的烟气从他们四周弥漫开来,升到空中,缭绕着暗红的梁柱,模糊了上方墙壁上的图案
不记得是什么图案了,规则的形状,延续过去,没有终点也没有起点
颜色还有印象,是一种蓝,乡气的蓝,但有宗教的意味含在里面
村庄的宗教,也是这样,没人考察它的起始;当真实的庙宇不复存在,你也不能说宗教已消失
它始终如同漫流的水,并不需要河道的规距,它是类似于生命原生状的东西
但信仰是永恒的,规规距距的,来不得半点马虎
那是对未来的祈福,子孙绵延兴旺的依赖
虽说是村庄中的凡俗的沉迷,但也可看出那坚韧顽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