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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结束,当你认为结束的时候,恰恰是一切的刚刚开始
夜幕逐渐深了,极目望去再也看不到一丝人影
我盯着漆黑的远方,险入深思
是否越长大便会越孤单?为何寂寞贯彻我的生活?尽管很多时候,我不是一个人,但孤独的情绪依然挥之不去,仿佛骨子里透着悲伤
我试着唱开了:“绕绿堤拂柳丝穿过花径,听何处哀怨笛风送声声
看风过处落红阵阵,牡丹谢芍药怕海棠惊,杨柳带愁桃花含恨,这花朵儿与人一般受欺凌……”唱到这里,我停住了,绣绣一声不吭的,我实在没有把握自己唱得对不对
抬眼看时,却见她居然满目晶莹,珠泪欲滴
我吃了一惊:“你怎么了,绣绣?”绣绣竟也如吃了一惊,抽一下鼻子,忙说:“没,没什么,你唱下去,我听着呢
”尽管仍心存疑虑,但我还是清了清嗓子唱了下去
待唱完了“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我再次看绣绣时,她已是泪流满面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甚至不敢看她的脸,低下头装作看曲谱
过了一会儿,绣绣开口了:“谢谢你!”我笑笑,笑得有些勉强:“这有什么好谢的?”绣绣也笑了:“那好,以后再谢你
我是说,你能教我吗,教我唱《黛玉葬花》?”
73、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见面未嫁时
张籍《节妇吟》
我已经给那绳子拽离了青石小路,拽进山野里了
忽然我又觉得其实原本没有绳子,是我自己在拽着自己走,一切绳子的概念都只是托词!我踉跄着脚步,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走,要去哪里,这样的行走状态让我吃尽了苦头
山野里荆棘太多,粗枝大叶的荆棘,毛手毛脚的荆棘,它们从各个方向伸出手来,拉我的衣袖,挂我的头发,缠我的脚踝
这些荆棘!不知道它们是在和我故意笑闹还是明摆着欺生?对于它们来说,我显然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不速之客
当我刚到中心校读书的时候,就给一些同学像这荆棘一样夹缠过
我是乡下人,土包子
他斜睨着眼睛,走到我面前
他要我认清楚,这个学校是他的地盘!尽管我的成绩好,但作为一个新来的乡下人,却不能坏了规矩,也必须得认他是“大哥”,否则就会受到“修理”!认一个大哥也是没什么的,从小到大,我认的大哥还少吗?但是“修理”一词却激怒了我,我又不是机器,不是给谁抓在手上的玩物,凭什么要给人修理呢!虽然最后我受了所有打架者中最严重的伤,但是从此我换得了来去如风不再有高墙阻隔的喜悦
我的回忆让我受到了极大的鼓舞,我伸出了我的手臂,我抓住它们,扳过来,我要把它们折断
可是,就在那一刻,它们有着淡黄色绒软细毛的小胳膊一下子让我心疼了起来,我看到了一根枝条上不小心被我折破的伤痕,那里正悬垂着一颗淡淡的清碧的眼泪一样的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