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领会说错了话,惹奶奶忧伤了,然而,他仍旧扁了扁小嘴巴,摇着小脑壳道,“然而,我不要她做我的妈咪,我想换一部分做我妈咪
”
就像马头琴的倾诉一样,蒙古长调和马头琴是一对孪生姐妹,是蒙古人养育的一双孩子
我一头雾水
这老太太熟知每一趟车的来龙去脉,俨然有探讨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一基本哲学的意思
这一刻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市民
所谓市民就是操本地方言,熟悉每一趟公交车始于其所始而止于其所止的人嘛,那些动辄便招出租车的人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掩饰自己对于公交车的陌生而下意识地举起了手的
至于我,也不是真正的市民,在天水,我只知道坐1路车可以到火车站,坐2路车可以到天水师院,去其它地方我宁愿打车、骑车或步行,因为我实在搞不清楚它们从何而来,要向何去
现在我站在北京的西直门外,想着公交车和口音可以断定一个人的身份,不觉哑然失笑——无论如何,我是每一座城市的客子了
在这段中国历史上堪称风雨飘摇的时间里,佛的事,在纷乱战事朝代更替的缝隙里异常地繁华起来
当我一次次沉浸于被五代才子王仁裕形容为“万躯菩萨列于一堂”的北魏石窟的宏大雄伟、西魏石窟童男童女的天真稚气,以及北周飞天仿佛要飞出壁画似的飘逸时,我十分愿意生活在那样的朝代,远荣利,安贫素,面壁诵经,潜心修佛
芳华,是接受十足的伤,而后坚忍,而后生长,最后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