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一件事
那时我刚到一所厂办的初中读初一
从村办小学走进这所中学的我,觉得这里的一切特别的新奇:教室不是低矮的草房,是楼房;窗子大大的,玻璃亮亮的;上课时,老师不用铃锤敲铃,只要一拉开关,就有清脆的铃声响起;课桌和村里结婚的新媳妇用的梳头桌差不多,不是泥垒的;凳子不用从家里带;女老师的皮肤白白净净的,有的还戴着眼镜,说话和电影中的人声音一模一样,还有老师会说外国话;……更让我兴奋不已的是学校有一间图书室,里面有好多好多的书,每个学生都有借书证,每周可以借一次书
我最喜欢的是借“大书”
那时,我们把厚厚的小说书,称之为“大书”,因为在这之前从没见过那么厚的书
很快我读“大书”入了迷,我的眼睛近视就是那时形成的,学校离家五里多路,上学时看,放学时也看
连日来都阴雨连绵,坐在沙发上看《西游记》、《封神榜》之类的老剧,晚上的时候姨妈她们就围在电视机旁边看《哑巴新娘》
有点冷,今年的气温真是扯蛋
床头没有看完的小说越堆越高了,哪天不小心推倒了它们,估计我就被书籍给压死在床上了——只可惜书籍不是美女,不然我就是给美女们压死了,那我做鬼也不做书呆子鬼而是做风流鬼咯
我参加工作后,父亲就一天比一天老了
每次回家,我都要抽空给父亲理发,看到他的头发越来越稀少,白发越来越多,每次我都要从心底泛起一阵难忍的酸楚,而且要持续很长时间
父亲老了,我知道他心里最牵挂的是我的工作,最担心的是我的婚姻大事
在他一年又一年的唠叨声中,父亲渐渐衰老下去,在坚持着给我办完婚事后,父亲彻底垮了
当我的儿子出世的时,父亲病倒了,从此就一病不起,再也没有好起来
父亲生大病后,名副其实地成了一位依恋阳光的老人
那是我人生经历之中最寒冷的一个冬天,父亲一发病,他的左脚就处于瘫痪状态,而且说话和吐字也艰难起来,我们要拉他去住院,他却不肯,一意孤行地坚持要在家治疗
母亲和我们商量后,只好由我出面在镇上请了一位跟我要好的医生每晚到家来给父亲看病,医生给父亲检查完病挂上输液瓶后就走了,父亲每晚都要输液到深夜,我和弟弟就每人一晚地轮流着换针水照顾父亲
当时我在镇上开着一个商店,每天早上,我和弟弟把父亲搀扶到阳光下的一个躺椅上,我才出门,在我上班的时间,父亲就在弟弟的照料下,静静地享受着他人生当中最后的阳光
天津人也住在那个有名的城中村里,在我的楼对面,同样的楼层,他的房间里经常传来麻将声、喝酒声,和女人的浪笑声
我有几次听到了一个熟悉的东北口音,极象我当年的老班长,于是有一天我从防盗网的空隙里专门向天津人打听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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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聪明,真的是如周瑞家的说的:少说些也有一万个心眼子,简直是太聪明了
这个太聪明处,除了行事高明,做人高明,还有一个:敛财高明
袭人跟平儿要这个月的利钱,平儿说:“这个月的月钱,我们奶奶早已支了,放给人使呢
等别处的利钱收了来,凑齐了才放呢
”王熙凤出身大家,何苦来这样算计?这个,别说袭人,连平儿都不懂
袭人道:“难道他还短钱使,还没个足厌?何苦还操这心
”平儿笑道:“何曾不是呢
这几年拿着这一项银子,翻出有几百来了
他的公费月例又使不着,十两八两零碎攒了放出去,只他这梯己利钱,一年不到,上千的银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