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与空幻阳光下的麦田,有茶青色的叶子
远远的看去,宁静和谐无边广博的曼延着
偶尔会想,即使比及麦子老练了,用洋火将它们焚烧,究竟会像此刻安定自若吗?我固然不是潜伏的放火犯,如许对食粮没有敬重,那是一种过失
各别的是,我总在爱好在实际与空幻之间动摇,以至反抗
在寄贺卡这件操作性极强的琐事上,我有多年的实践经验——首先寄给大学时的老师
哔业七八年,每年坚持,毫不懈怠,也算是一种信仰了
一般不给中学和小学的老师寄贺卡,时过境迁,心绪不再,突然寄一张卡,对自己身心是一种负累,对老师来讲也有些猝不及防,与其两相惊诧,不如悄悄隐去
然后寄给对自己有恩的人
真正施恩于人之人,都是一种自觉的无意识,从不求报,寄去一张卡,可有限释放受恩之忐忑,时不可失
接下来寄给经常选用自己稿件的编辑,一般是新认识的编辑
天下以文字谋生者何其多,我的文字承蒙编辑不弃,何幸如之,寄一卡,可谢知遇之情
给亲戚朋友最后寄卡,互相知根知底,不以一卡论亲疏,最是师法自然
传闻女郎遇到一个负伤的青春,两人望而生畏
青春伤愈后要还乡,女郎欲与之同业
临行前她将一束薰衣草抛向他,青春化作一股紫烟,只听到一句本来我是你想出远门的心
...【观赏全文】
其它的民族舞蹈基本都是以一种固定的节律一行到底,而西山礼格戈则必须在行进中变换节拍
古戏楼变迁 从石桥往南,便是公社大院
大院由一座火神庙和一座古戏楼组成
掀了泥菩萨的火神庙改造作了公社的办公室,神仙菩萨的遗魂并不影响新社会新政府的干部们满脸严肃地执政,因为欧仁鲍狄埃说过,从来都不靠神仙皇帝
院中间一条坝子,可召开几千人的全公社社员大会,古戏楼便是主席台,公社头头们导演着现代版的各种生活悲喜剧,生旦净末丑,角色齐全,并不亚于古戏的精彩
古戏楼很高,相对于小街上低矮的小青瓦平房,颇有些雄伟
进出公社大院的人都要从楼下通过——其时戏台上正上演的古代帝王将相才子佳人都踩在今人头上
古戏楼纯一色松木梁柱松木板壁,雕窗镂格,古色古香
壁板有画,楹柱有联,其内容而今全然记不得了,倒只记得后来柱上用红油漆写的两句话,一边是“大海航行靠舵手”,一边是“干革命靠毛泽东思想”
教过私塾的老先生悄悄说,那不叫对子,既不合仄,字数又不等
叔伯们说戏台上曾演过不少古戏,可惜我都没看过
倒是省城一个什么宣传队,在上边演《智取威虎山》,我印象很深
可惜楼太高,我人又矮小,只看得见跑来跑去的人头
远不及后来看电影,把银幕挂戏台口上,我才看清了杨子荣座山雕的全身
戏楼右边是一道高土坎,土坎上有棵千年老皂角树,虬枝苍劲,细叶繁茂,遮了半院子阴凉
老皂角树肯定目睹了古镇的兴起、衰败和再兴起再衰败,目睹了戏楼上演的所有悲剧和喜剧
这树是古镇的一道标志,或者一面旗帜,镇外老远都能看到它
如果按当今时髦的评选方法,评选镇树,则非它莫属了
老人们甚至说它是镇上的龙脉树,代表着全镇的好风水
但听说后来公社革委把它砍了,锯成了菜橙子,也锯断了古镇历史的沧桑记忆,老人们惋惜不已
老皂角树久远些,但仍如戏台上的出将入相一般,是古镇的一个过客
因其生命久远,又曾阴福小镇,它能在镇史册页上留下一笔
而我等芸芸一芥,只是来去匆匆的过客,是未必能在册页上留下一痕的
现在,古戏楼旧址处,赫然地站着一幢新洋楼,赫然地挂着乡人民政府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