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摇摇我的肩,也许是我陶醉的出神引起了她的注意
静静的,我能如许看着你,是我的快乐
不去打搅你,而是静静的观赏,安静的对着你的后影浅笑,寂静的听着你纤悉而动情的声响,我的人醉了,我的心醉了,我的魂醉了
笨笨成了我们家的正式成员了
我们都很喜欢它
儿子放学回来,总要先和笨笨嬉闹一会儿
儿子领着笨笨从这间卧室跑到那间卧室,笨笨跑得比儿子还快,有时候还把笨笨累得直喘气儿
我也喜欢逗笨笨从沙发上跳下来,再跳上去
因为笨笨可胆小了,我的沙发才有30多公分高,可是笨笨爬在沙发边上,总是不敢往下跳
但是它很聪明,它从这头跑到那头,又从那头跑到这头,看见我的腿伸在沙发边上,它突然跳到我的腿上,顺着我的腿爬下了沙发
晚上,许朝晖有时候还是要把那套藏起来的衣服拿出来看一看的,当然只是看一看,又收起来了
她的过去,遥远的和切近的过去,都只是一个梦境
她是这个家里惟一的支撑了,她再也不可能离开这个家了,再也不可能走出那架大山了
父亲迅速老去之后,她就不仅要干地里的活,还要像男人一样干田里的活
她的头发不再是松松散散的了,她跟这里所有的农妇一样,不是弄两条又粗又壮的辫子,就是干脆自己拿起剪刀,对着镜子一阵乱铰,铰得不碍事为止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山里的田地上上下下的摆在那里,但要从田地里收获庄稼,却不是轻而易举的,都是要流汗水的,不流汗水你就收不到庄稼,就吃不饱饭,更不要说兴房起屋买电视
如此,头发不收拾利索,汗水就钻眼睛
一般女人,那些有父亲、兄弟和丈夫的女人,都只干地里的活,因为地里的活相对轻松一些,田里的活却很重,而许朝晖没有兄弟,没有丈夫,当父亲不行的时候,她就不得不下田去,压着铁铧吆牛翻土,挥着铁耙抓松田里的疙瘩,甚至还要搬着石头,把被山水冲毁的田埂砌起来
干这种活的人,怎么还可以让头发松松散散的呢?
灯一拉开,蚊子就不见了